叫什么不吃饭呐?
 

【刀剑乱舞】【山姥切长义X女审神者】名将

山姥切长义X女审神者

 

女审神者有名字。

半架空,正剧向,有私设。

涉及的所有军事政治方面的知识都不准确,都是作者胡编乱造,全部都是假的,逻辑丧失预警。

OOC。

注意避雷。

 

Summary:曾经战功赫赫的指挥官因违反军纪,被迫调离前线,在她陷入迷茫之时,素未谋面的监察官却比她更坚信她心中的“道”。

 

这是大长篇,预计三卷,我慢慢写,写到哪儿发到哪儿吧,可能随时锁文修改。

禁止抬杠,违者罚款五百。(x)

10.20新增两千字内容。


——————

 

第一卷·潜龙在渊

 

第一章

 

第一章

 

审神者站起来,收拾了餐具,然后独自走向门口。她这一连串的动作都静悄悄的,和喧闹的餐厅格格不入。

 

监察官一直注视着她,直到那个纤细的背影消失在雨幕里,他也跟着站起身,重复那一连串和她一模一样的动作,不过他引起了些别的反应。

 

“长义,你吃完了吗?”同桌的鹤丸国永问,“要回去了吗?”

 

“嗯,我先走了。”

 

他回复得敷衍,甚至不等同僚再说一句话,便大步走出餐厅。

 

春雨纤细,如烟如尘,阴云遮暗了日光,一片灰蒙蒙中,那一抹鲜红的背影格外瞩目。

 

“喂——”

 

女人惊诧,回头望见来人,淡色的唇勾起一抹笑意:“长义,你怎么也出来了?”

 

付丧神赶上她,与她并肩同行:“那里太吵了。”

 

“你是要回去休息吗?”

 

“我是付丧神,休不休息都无所谓,倒是你,又要去办公室吗?”

 

“嗯,还有很多卷宗没看完。”

 

长义看着她:“你倒是认真负责。”

 

审神者微微一笑。

 

往前走出一段距离,长义忽然问道:“看那些东西,会有用吗?”

 

“当然有用,了解更多情况,以后开展工作会更得心应手一些。”

 

她明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。

 

但长义并没点破,陪她装傻下去,准备前往下一个院落前,监察官拉住了她。

 

“前面没有屋檐了。”他脱下披风,披在审神者肩上,“小心着凉。”

 

“谢谢,真不愧是长船家的人。”

 

监察官轻轻哼笑一声,不置可否。

 

那些家伙……

 

明明看到她要出去,也知道餐厅的备用雨伞放在何处,却没有一个主动提及。

 

被拿来和他们相提并论,还真是被看低了啊。

 

办公室离得不远,刚一进门,山姥切长义便自发接手近侍的工作。审神者将他的披风挂上衣架,坐在办公桌后,但笑不语。

 

“给,喝点热的比较好。”

 

“谢谢。”审神者接过茶杯,“你的衣服,明天还你好吗?被雨淋湿了,我替你洗一下。”

 

“小事而已,你不必——”

 

“是啊,小事而已,你就别推辞了,况且我平常也受了你很多照顾。”

 

长义略一迟疑,点了下头,却还有点纠结,小声道:“这其实是分内之事,你是本丸的主人啊,怎么能不被关照。”

 

心知他在为自己打抱不平,然而审神者只是温和的笑,没有半点儿被孤立了的失望和难过。这副姿态说好听点是坚韧,说难听点是软弱,想到自她接手本丸起的冷遇,检察官心中微恼,又在她平和的目光中化成一句叹息。

 

“卷宗看到哪里了?我替你拿。”

 

“我自己找就好。”审神者来到书柜旁,仔细核对封面上的日期。

 

“好。”长义叹气道,“这家本丸的卷宗太乱了,看起来很不方便吧。”

 

“没关系,正好边看边整理。”

 

“辛苦了,那我去准备帮你记录。”

 

“好,麻烦你了。”女人秀美的脸上浮现出几丝歉意,“这本来应该是近侍的工作,却落到了你身上,真是抱歉。”

 

“不,以这家付丧神的状态,我也不放心让他们来协助你工作。”

 

“这样真的好吗?”审神者半开玩笑地说,“你在本丸审神者面前,说她家付丧神的坏话?”

 

没想到她还把他们当做自家人,监察官一噎,负气般别过头。

 

“开玩笑的,我像是那么狭隘的人吗?”

 

“你倒是不狭隘,你的心胸宽广到让人担心的地步。”

 

“是吗,让你担心了吗?”审神者笑道,“那也不错啊。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“别生气嘛,这也是玩笑。”

 

监察官飞快地转过身,从耳尖到脸颊,正在慢慢染上一层绯红。

 

审神者半天没有再说话,她一定是看出长义不自在,这个女人精明着呢,一双眼睛犹如深潭,好似清澈见底,细细看来却深不可测。

 

她给监察官留出一大段空白,到后来,反而是长义在意起来,忍不住回头看她。审神者正努力去拿书柜上层的东西,指尖几次堪堪触及,都无一例外滑脱了。

 

“……给你。”长义越过她,取下档案袋,“叫我帮忙不就好了。”

 

审神者无辜地看着他,未置一语,付丧神偏偏知道她想说什么。

 

“……没生气。”他以略显生硬的口吻说。

 

“你怎么——”

 

“你不说我也知道,好了,回去工作吧。”

 

审神者抱着东西回到办公桌,一页一页翻看,时不时轻笑几声。和她以前的本丸不同,这家本丸距离战乱很远,卷宗不像她写的那么严肃,满篇都是军事,日常倒是写了不少,跟日记似的,看着挺有意思。她一边看,忍不住就在想,如果遇到这些事的是原本跟着她的那群人,那该是怎样一番情景啊。

 

思及此处,想念之情油然而生,无意间叹了口气。

 

山姥切长义立刻问道:“怎么了,看到什么不好的了?”

 

“没有,只是想起以前的事。”

 

付丧神想问,又顾忌她心情,强压着没说。审神者也无意多提,再次埋首进文件。长义凝视她侧颜,能够近距离接触曾经战功赫赫的前线指挥官,这是很难得的机会。那女人不算貌美,五官端正,眉宇间英气十足,举手投足都是男人的做派,但很自然,仿佛本该如此。她大约二十七八岁,在人类中算是很年轻,但经历已足够跌宕起伏。她母亲去世得早,父亲是军人,养闺女跟养儿子似的,糙得很,小时候跟男孩儿没两样。刚一到年纪,她就参了军,转业后在时之政府当审神者,代号‘池木’。

 

后来战事四起,她毅然去了前线,在老师的举荐下获得一次小战役的指挥权。那时情况糟糕极了,检非违使与时空溯行军共同发难,打破了三足鼎立的平衡,时政一时措手不及,节节败退。在这个极其关键的风口浪尖,没人信她能打胜仗,更有甚者,已经准备好要看她老师的笑话了。

 

令人大跌眼镜的是,这年轻姑娘颇有手段,一出手就是压倒性的胜利。一开始上面不承认她的功绩,认为是运气而已,可她屡战屡胜,越战越勇,一度扭转局面,重新夺回优势,指挥官的权利理所当然落到她身上。

 

那年池木二十三岁,担任审神者不过短短一年半。

 

此后,她一直作为总指挥官驻扎前线,无往不胜,一度成为政府中最炙手可热的人物,大大小小的专访比雪花还多。她担任总指挥官一共四年时间,经历过大大小小百余场战斗,期间仅有一次败绩。

 

谁也想不到,这次失利竟让她万劫不复。很多细节山姥切长义无从得知,当他得到消息时,池木已被冠上战场抗命的罪名,撤了军衔,退下前线,甚至连本丸也易了主。念及她先前战功,政府保留了她的审神者资格,又分配了新的本丸。

 

实际上,她这案子疑点颇多,而且仓促非常,这样大的事情,从放出消息到下达判决总共不到两个月。尽管如此,碍于上层的铁腕,时政内部没有一人胆敢公开议论,这等同于自断仕途。而民间虽然众说纷纭,但到底对他们影响不大,热度持续一段时间后,便渐渐散了。

 

一代战神就此陨落,实在令人扼腕。

 

山姥切长义暗自叹气,收回心思,细细打量面前的女人。

 

与想象中不同,她没有多么严肃,或是满身杀气。多数时候,她与普通女孩子没什么区别,也难怪她随便扯了个‘池鱼’的假名字,那些傻瓜就信以为真。可话说回来,如果不是事先看过她档案,他又有几成把握能认出对方呢?

 

他想得出神,没注意到审神者放下卷宗,也看向他。

 

“长义。”

 

她长得未必有多漂亮,这把嗓音却异常迷人,每次被她喊到名字,山姥切长义都觉得心脏像被砂纸打磨过一样,又痛又痒。

 

“怎么了?”

 

“什么怎么了,这是我的话吧。”审神者说,“你一直看着我。”

 

“……没什么,这些,看完了吗?”

 

审神者颔首,他便把整理好的东西拿回书架,按日期放好,又把桌上放凉的茶水换了。审神者用目光追随着他,监察官来此巡查三个多月,自从发现这群付丧神与她貌合神离开始,就不再放心由他们来侍奉。这一切她心里都有数。

 

“政府的监察官来给我做近侍,真是大材小用了。”

 

“我看你用得也很顺手。”

 

审神者笑了一下,正要开口说话,办公室的门被谁敷衍地敲了三下。

 

审神者朗声道:“进。”

 

压切长谷部推门进来,他还挂着近侍的头衔,就算再怎么不接受新任审神者,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。

 

“审神者,这是今天的文书。”

 

甚至连一句主人都不肯叫,山姥切长义拧紧眉毛。

 

审神者倒很不在意:“放着吧。”

 

名义上的近侍放下文书,不等审神者发话,便退出办公室。长义脸色顿时难看到极点,审神者看在眼里,也不劝他消气,只悠悠道:“真奇怪啊。”

 

“什么?”

 

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?”

 

这话说得突兀,且没头没脑,山姥切长义心中一跳,注意力全被吸引过来,完全不记得还有一股气要生,下意识否认道:“没有为什么,况且我对你也不过是付丧神对待持有者的态度。”

 

审神者摇头:“话虽如此,但如果我看到一座本丸的付丧神这样讨厌他们的审神者,一定会先去考虑是不是当主人的不称职。”她停顿一下,道,“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,或者说,认识从前的我?”

 

山姥切长义面上不动声色,手指却悄悄绞紧了。

 

先前她一直不肯承认自己身份,现在竟主动提起。

 

他不由得心潮澎湃,抬眼望向对面,审神者脊背挺得笔直,闲话一样同他说着:“不对,我这话问得有错,你是监察官,应该早就看过我的档案吧。”

 

提前了解目标本丸情况是很正常的工作程序,长义也不信她没考虑到这一点,于是大方地点头承认,她半真半假道,“那就难怪了,我还好奇你怎么知道‘池鱼’这个名字是假的,唉,我这脑袋,是真的不行了,这么简单的事情,竟然思索了这么长时间。”

 

“你不是没想到,你是根本不愿意去想。”长义道,“我来这里这么久,你的心思就没放在我身上过。”

 

“你刚来时,我接手本丸也才一个多月,磨合还来不及呢,哪有心思管其他的。”

 

“你打算在这里久留?”

 

“这是什么话。”审神者笑道,“不留在这里,我能去哪儿?”

 

“你就没有回前线的打算——”

 

话音未落,长义便开始后悔,这不是池木能决定的事,得看上面的意思。

 

审神者表情平淡,无悲无喜,反问道:“你希望我回前线?”

 

监察官不做声,像某种微妙的默认。

 

审神者敛下视线,一边整理桌面,一边道:“话题扯远了,咱们还是说回之前的事情,我在时之政府的名声并不好,对吧?。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“毕竟那时,我是以私自撤离的罪名被罚下前线的,也就是,逃兵。”

 

长义心中猛地一硌,对于一个士兵来说,这是最具有侮辱性的谩骂,先前他一直刻意回避这一词语,此刻却从她嘴里轻飘飘地说出。

 

而审神者依旧平和:“很让人不齿的罪名,为何你还这样尊重我呢?”

 

长义深吸一口气,直视曾经的不败将军。

 

“我不相信,一定有什么内情。”长义不自觉提高音量,“当年的战场上,一定是发生了什么。”

 

他仔细观察审神者的脸色——让他失望了,那女人还是平静无波的样子,既不开心,也不生气。她定定看了长义片刻,道:“我的案子开庭时,你在哪里?”

 

长义一怔,道:“我在时之政府。”

 

“时之政府与前线,距离可不近呐……”她的尾音拉得很长,像一声叹息,“你甚至没有亲自到过现场,没有听过我的证词,为何能一口咬定,我是无辜的?”

 

长义沉默片刻。

 

“我在担任监察官之前,曾经在时政内部工作,当时恰巧,有一位同事,参与过前线物资的补给。”

 

审神者表情不变,似乎对窗台绿植起了莫大的兴趣,盯着它不放。

 

“他谈起过你,在你出事之后,我恰好听到一两句。”而长义紧盯着她,目光灼灼,像是要透过皮肉,看穿底下那颗心,“你的审判中,除了抗命这一条,还有一条有关军费。但很奇怪,那同事说你在军需物资上要求很严,从来都亲自与后勤部交涉,在他负责的范围内,军需物资并无异常。另外,因为牵连甚广,其他部门的人员都必须到场配合工作。如果你真想钻军费的空子,应该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,你明明可以一对一会见他们,为何偏偏把他们聚在一起?而且你在职时,账目是公开透明的,等到你出事后账本却不翼而飞。那事情就更奇怪了,你没有借机中饱私囊,你手底下的人更没有瞒天过海的机会,军费上的漏洞,是从何而来?”

 

女人淡淡道:“真不小心,这种敏感话题也敢在政府里说,如果听到这事的人不是你,议论此事的人估计已经丢了工作了。”

 

长义并不接话,自顾自道:“你一向用兵如神,我不信你会在一场再普通不过的战役中失算。哪怕你的失误是真的,按你这四年来的功绩,也不会因为一场败仗便跌下神坛,理由还是“战场抗命”,这未免太可笑了!”

 

他语气激动,不知不觉站了起来。

 

“我不信你会无故撤退,你一定没有抗命——”

 

“我有。”

 

女人声音虽轻,却极有气势,连山姥切长义自己都没意识到,他竟下意识地收了声。

 

审神者拨弄几下花瓣。

 

“我确实抗命了。”

 

长义咬牙道:“我不信。”

 

在他几乎是瞪视般的目光中,女人抬头,对他微笑。她长相平凡,但一露出笑容,竟好似拨云见日般,驱散了满室阴暗。

 

付丧神的心绪也随之平和,池木虽身处低位,不得不抬头仰视,气场却分毫不减,甚至隐隐压过对方一头。她一手握拳撑着鬓角,饶有兴致道:“你信也好,不信也罢,事情总归过去了,再谈论也不会有改变。我倒是很好奇,你之前从未见过我,对我的了解仅限于别人之口,为何言之凿凿,认定我无罪?”

 

这不是个难题,付丧神却回答不出,又或是不愿回答。良久,置气似的吐出一句:“我就是知道。”

 

“你有调查过这个案子吧。”

 

长义吃了一惊:“你……”

 

“动作够大的,都传到我这儿了。”池木摆摆手,“别这么看着我,虽然我如今落魄,当初的底子也不至于散得一干二净,人脉这种东西,多少还在。”

 

她语气温和,没有半分责怪之意,检察官却莫名觉得做错了事,别开目光,不做答。

 

“来,坐下,我们好好聊聊。你也够厉害的,竟然能查到账目那儿去,有人帮你?”

 

“……没有。”

 

“那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
 

“……付丧神和人类不同,我直接归政府管辖,权限方面要比你们放松。”

 

“原来如此。”审神者抚掌道,“竟然从这里入手,你很聪明。”

 

“我本来不在意这个,军费这事,摆明了是有人要让你当替罪羊,我更在意战场上发生了什么,我想去查你原来的本丸,但……”

 

“但是你查不到那个本丸。”她的笑容沉寂下去,“因为我的本丸,已经被抹消了。”

 

办公室里一时鸦雀无声。

 

长义抿唇道:“抱歉……”

 

“没什么,早猜到了。”她忽然没了聊下去的兴致,长话短说道,“长义,我有一个请求,希望你能听一听。”

 

监察官精神一振:“什么?”

 

“请你不要再调查这件事了。”抢在监察官义愤填膺前,审神者道,“我知道你是好心为我平反,但你越努力调查,我反而越危险。”

 

长义无论如何没想到她会这样说,作为时之政府的工作人员,他一向稳重自持,这女人偏偏有一种神奇的力量,轻易便使他情绪激烈。

 

“为什么?”

 

审神者长叹一声。

 

“因为讨厌我的人,比你我加起来都厉害得多,你再调查下去,势必会引起注意。现在我只是被贬,等到下次,恐怕就来要我的命了,说不定这座本丸也会被牵连进去。”她耐心解释道,“这件事很复杂,算我拜托你,长义,别再追查了。如果你有在意的事情,直接问我就好。”

 

山姥切长义点了下头,突然得知自己好心却办错了事,有些情绪低落。

 

“你为什么突然坦白身份。”他轻声问,“你……明明不想让人知道你是谁。”

 

“我一开始以为你是被派来监视我的,现在没有这种顾虑了。”池木淡淡道,“假身份虽轻松,但总有一天要做回自己。另外,本丸的卷宗我全部看完了。”

 

长义直觉她话里有话,从早晨起便下着的小雨不知何时停了,他举目望去,瞧见池木沐浴在阳光中柔和温润的线条。

 

“从明天起,我要开始工作了。”她又说,而后起身,往外面走。

 

“好。”长义也跟着她站起来,“需要帮助的话,随时告诉我。”

 

“现在就有。”池木也不客气,尽管她仍不理解自己有哪里值得对方倾囊相助,但她不介意就此把长义划到自己人的范围内,“陪我活动活动?”

 

监察官只当她是要去散步,遂欣然应允,谁知池木竟把他带到了手合场。

 

他茫然地接过女人丢过来的木刀。

 

“来吧,陪我练练。”


 ——TBC——


是的,这篇长义是池木的迷弟。

近距离追星,这得多快乐啊。(叹气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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