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什么不吃饭呐?
 

只是一个苍策段子

一个随手写的小段子。

――――――

风裹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

写着天字的红色大纛旗歪倒在一边,被这阵风吹的微微翻卷了一下,又软绵绵的堆在地上,没了动静。

李铄歪头吐出嘴里一口甜腥鲜血,他勉力拔出深埋在一个狼牙军胸膛里的长枪,已是强弩之末的他踉跄着后退几步,暂且将长枪当做拐杖抵在地上才得以支撑着站立。

眼前被一片血红色遮挡,他伸手抹了一把,却发现手上也一样占满了血液。

四周一旁寂静,只有耳边有隐隐的嗡鸣声不肯停止。不,除了这个,还有自己胸膛里益发粗重的呼吸声,风箱似的喘着。李铄扶着长枪,强压下一切不适,试图唤醒一点点昏沉的神志。

然而只徒劳。

身上伤口的疼痛,长时间作战的疲惫……一切感知都在渐渐远去,只剩下四肢灌铅的沉重感越来越鲜明。

这就是最后了么?

这就是极限了么……

李铄深深的呼出一口气。

罢了,也没什么遗憾了。

一人一枪一马,守的是大唐疆土。

一身一命一胆,护的是大唐黎民。

战死沙场,这是个不意外的归处……

只是不甘心啊……

他还没带那个人看过青骓牧场上春天时最美的景儿,也没有和他喝过最烈最香最醇厚的美酒,甚至不曾鼓起勇气对他说出那句心悦君兮。

李铄眨眨眼,他听说人死前这一辈子的记忆会走马灯般的在眼前播放,可他朦胧的视线里,只看见一个穿着黑色战甲的人离他越来越近。

燕虔……

李铄无意识的喃喃,他无奈的笑了笑,扯动脸上的肌肉时无可避免的牵扯到脸上的伤口,那个笑容就带上了一点狰狞。

临死前一直念着别人的名字,会不会有点太没面子?

希望他到了底下,兄弟们不要笑他才是。

“燕虔……”

李铄低下头,一点点扶着长枪滑坐在地。

他知道来了个蠢蠢欲动的狼牙兵正犹豫着想要给他最后一击,可他真的没了力气抵抗。

“燕虔……”

他轻声吐出这个名字,合上了眼。

眼前一片黑暗。

意识渐渐消散。

“我在。”

兵器相接,碰撞出巨大的响声,飞身而来的苍云将手上的盾牌挡在了李铄身前,持刀的另一手毫不犹豫的将利刃送进了那狼牙兵的胸口。

鲜血喷溅了他一身一脸,他却浑然不觉似的,随手一擦,转过了身。

燕虔在呆愣的军爷面前蹲下身,朝他露出个安心的笑。

“看样子我来的刚刚好。”

他说,手掌轻轻抚上了李铄的脸,而后扣住他的后脑,让他的额头靠在了自己的肩上。

大寒尚有蝉。

故事还未完。

―――END―――

本来想写的长篇里的片段,如果有机会还是想写出来【哭唧唧】

说好的不写了呢……我个骗子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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