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什么不吃饭呐?
 

【刀剑乱舞】【原创X被被】暗涌(二)

这都是我在高铁上写出来的存货。(x)


立flag,写完一起锁文修。


——超链接——

【一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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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闹钟响起时,蜂蜜般的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钻了进来,粘稠地涂抹在他的眼皮上。

 

他发情期时总睡不安稳,山姥切在半梦半醒之间挣扎了一会儿,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。房间里信息素的味道与平时有异,清冽的植物香气使他快速清醒过来。他抓起衣服,匆匆洗漱完毕,急急忙忙地冲出房间。

 

水尾敬之正坐在开放式的餐厅里喝咖啡,看他这慌张的样子,出言提醒道:“不急,一会儿我顺路送你去学校。”

 

山姥切刚要点头,便突然意识到不对:“不是这个,我昨天有事情忘了告诉你。”

 

“什么?”

 

少年扭捏了一下,眼神稍显不安:“我、我哥想和你见一面。”

 

水尾敬之动作一顿,抬头看他,他迎着阳光,镜片反射出泠泠光辉,阻隔了对方的视线。

 

“我知道了,你哥哥什么时候有时间?”敬之温和的说,一缕橘子香气不安分地飘了过来,他放下咖啡,曲起食指,在桌面上敲了两下,“你,现在回房间,把隔断胶布贴好。”

 

山姥切摸向自己裸露在外的后颈,当即倒吸一口气,快步进了房间。

 

水尾敬之好笑的叹了口气。

 

 

 

他开车到学校门口时门卫认出了他,笑呵呵地与他们打招呼,敬之也降下车窗,礼貌地颔首微笑。山姥切刚分化时他几乎天天这样接送,直到这孩子慢慢适应才恢复正常,因此在门卫那里混了个脸熟,特意给他开了个特权,让他把车开到了教学楼下。

 

“胶布贴好,喷雾随时带着。”他不厌其烦的叮嘱。

 

“知道了……”山姥切低低应了一声,手上抓紧书包带子,没有下车。

 

“怎么了?”

 

山姥切盯着自己的手指,这句话让他想起十一年前的一个秋夜。

 

——遇见水尾敬之的那一天。

 

 

 

 

年岁过于久远,如今他再想起那个夜晚,只能记起剩下川流不息的人群,以及一个个模糊的牌匾。黑夜被灯光染得斑斓,像是混合在一起的橡皮泥。他独自站在街道边缘,不哭不闹,似乎下一刻,父母和哥哥就会从便利店里走出来,牵起他的手,一起回家。

 

但这是不可能的,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了,哥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。他们分开时哥哥嘱咐要他乖乖等待,可他等了好久,哥哥还是没有来接他。

 

他试图去寻找哥哥,在走到某条繁华的街道后却忘了回去的路。

 

水尾敬之就是在这时出现,少年单薄的身影像一把利刃,轻易划破他眼前陆离的色块。他像一个普通的路人一样,与山姥切擦肩而过,又在几秒钟后倒退回来。

 

“怎么了?”他半跪下来,直视着孩子翡翠般的绿眼睛,“和爸爸妈妈走散了吗?”

 

小孩子咬着嘴唇不说话。

 

他身上有不好的气息,像沾了火药和鲜血的刀刃,冰凉且腥甜。

 

“记得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么?我帮你去找他们。”

 

——不可以说出爸爸妈妈的名字。

 

他想起哥哥的叮嘱,于是不言不语,拼命摇头。

 

水尾敬之一愣,脱口而出:“你没有父母?”

 

小孩子又没有反应了。

 

他叹了口气,直起身子,转身走了。

 

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便利店的玻璃门后,山姥切开始后悔,为什么不拜托他帮忙找哥哥呢?他虽然锋利的像一把刀,但面对他时,总是在用刀背的。

 

少年很快去而复返,手里多了几条巧克力和一些糖果,他把零食递过去,干巴巴的问:

 

“没有父母的话,要不要跟我走?”

 

山姥切不记得自己是否犹豫,犹豫了多久,他只记得那双冰凉而干燥的手,带着他走出那片黑夜。

 

那双手正贴在他头顶上,水尾敬之摸了摸他柔软的金发,手掌顺着发旋滑到后颈,轻轻捏了几下,无声地表达亲昵。

 

“……我没事,先下车了。”

 

“好。”敬之看看时间,“晚上我不一定有时间接你,我来不了的话会拜托鹤丸,如果实在不舒服自习就不上了,我会和老师打招呼。”

 

山姥切点点头,开门下车,秋老虎的威力不容小觑,脱离了开着冷气的车厢,迎面而来的热浪简直叫人睁不开眼。他跑进教学楼,回头时那辆黑色的轿车仍停在树荫下,橘黄的双闪灯亮了两次,做了个低调的告别。随后,汽车的排气管冒出一缕轻烟,缓缓起步离开了。

 

上午的课枯燥乏味,他坐在倒数第二排的窗户旁边,隔了一层玻璃的阳光没有那么辛辣,山姥切很快昏昏欲睡。

 

老师在黑板上不停写出重点,粉笔灰簌簌地掉落下来,他用荧光笔画好笔记,悄悄把手伸到桌下,使劲掐了一把大腿。

 

他不希望成绩下滑,重点高中的课程节奏略快,稍微走神就很容易跟不上进度。这里条件尚可,只是alpha,beta,omega混在一起,不太方便。

 

倒是也有专门为omega提供教育的学校,一开始水尾敬之确实想过要把山姥切送到这种学校去,但他实地考察时发现,omega学校的教学水准差强人意。听领导言谈间的意思,只是让omega们混个大学文凭,当做嫁个好人家的筹码之一。

 

在征询了当事人的意见后,敬之放弃了这个选择。他私心里也不太愿意把人送到这儿,他出身底层,被水尾家收养后便一心替水尾岸卖命,没机会接受正经教育,一直有些遗憾。当初他一厢情愿的把山姥切当成和他一样被父母抛弃的孩子,却不愿让他步上自己的后尘,于是尽力给予他最好的教育,希望他走上正道。

 

但正道就只是随着拥挤的大部队,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平平无奇地度过一生吗?

 

眼前占据了黑板半壁江山的公式推导逐渐模糊,山姥切敲敲昏聩的头脑,继续投入进题海当中。

 

他到底还是没有缺席晚自习,好不容易熬到下课,走出教学楼时没看见那辆黑色轿车。山姥切随着人群走出大门,鹤丸就在街道对面等他,一身雪白亮的发光,非常显眼。

 

“哟!好久不见,看到我是不是吓了一跳?”

 

山姥切很不给面子:“敬之呢?”

 

“他?吃喝玩乐去了。”鹤丸替他打开车门,“我们走吧。”

 

山姥切上了车,继续追问道:“他去哪里了?”

 

“问那么多干嘛?”鹤丸俏皮地反问,“你还能去抓他回来?”

 

山姥切早就猜到他又是被安排到了水尾英助身边,便不再追问。

 

鹤丸带他吃了晚饭,又将他稳妥地送回家,期间打进来两三个电话,都是出去接的。

 

山姥切直觉事情不好,鹤丸平时看着没什么正经,嘴倒是严的很,他心知问不出什么,也不做那无用功。

 

当晚水尾敬之没有回家,这在他们从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搬到这里后是十分罕见的。隔天深夜,房门终于传来点细微的动静,山姥切跑出去看。水尾敬之正坐在沙发上,两天不见,他的脸色苍白了点,身穿雪白的衬衫,外面那件长风衣的吊牌还没来得及剪。

 

看见山姥切,他第一句话便是:“怎么还没睡?”

 

“明天放假。”

 

敬之点了下头,无力深究,他看起来疲惫的要命。

 

“嗯……有什么事明天再说,我先去睡了。”

 

他站起身,刚往前走了一步,便踉跄着倒下。

 

山姥切吓了一跳,忙去扶他,水尾敬之的手凉的像冰,让人止不住地心惊肉跳。

 

敬之苦笑:“我可能得过段时间才能见你哥哥……”

 

一丝血色浸透衬衫,渐渐染上长风衣内侧。

 

——TBC——

 

被被的父母是烈士,和堀川是被犯人同党报复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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