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意事项都在第一章写了。
审审解绑啦!欢天喜地!
但他没得救=L=
毕竟标题上写得可是七天啊,嘻嘻。【审审:我已经报警了。
应该说是第二日·上,因为这一天还没完。
——超链接——
【第二日】
被绑架的第一天有惊无险的过去了。
审神者有心和山姥切聊聊,套出他绑架自己的原因,但在此期间对方说得最多的话是这样的:
你的名字是什么?
我不杀你。
你要不要吃点东西?
审神者:……
所以你既不图财也不害命,把我抓到这里难道是要劫色吗?
要脸是不可能要脸的,这辈子都不可能要脸的,面子又没有多少,就是这样嘴贱,才能维持得了生活这样子。
于是他直接问了:“你问我名字要干嘛啊?你是不是喜欢我要去我家提亲啊?”
结果是付丧神抓起自己的刀就去了别的房间,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,好晚都没有回来。
开个玩笑反应怎么这么大……
审神者腹诽着勉强睡下去。
这一觉他睡得很不好,不仅腰酸背痛还做了一夜噩梦,挣扎着醒来时大汗淋漓,他从窗户的缝隙往外看,天已经亮了。
昨晚被他气走的山姥切不知何时又回到了这里,此时正抱着他的刀睡在另一侧,从头上垂落的白布将脸遮的严严实实。审神者小心翼翼的活动了一下发麻的双腿,一床厚实的棉被从他身上掉了下来。
青年往后仰着头,他做了几个深呼吸,试图平复疯狂跳动的心脏。
窗外天色不过蒙蒙亮,他却不敢再睡下了。
审神者看了看对面睡着的付丧神。
头脑中的万千思绪绕来绕去,最后又回到了最开始的一点上。
——这起绑架案的原因,到底是什么?
青年思索着,无意间皱紧了眉。
“难道……”
是因为山姥切的前任审神者……?
他曾经对山姥切的前主人出言不逊。
一开始只是普通的闲聊,不知怎么就绕到了审神者的责任这里。
“……我嘛,自认是个比较负责的审神者。反正跟你的前任主人是不一样的,我绝对不会抛下任何一把刀。”
付丧神沉默的坐在一边,青年倒也习惯了这种单方面的聊天。
审神者继续说:“我真的很不喜欢这种不负责任的人,既然是被自己召唤出来的,就要好好对待大家嘛,怎么能随随便便一走了之呢。”
山姥切转过头,一双绿瞳逆着光,表情尽数隐没在了阴影里。
审神者本能的觉得对方情绪不对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
……
原本是想安慰对方的。
他想表达的是,我不会丢下你,不会让你一个人,但似乎……适得其反了。
这把刀什么都不说,可真难懂啊。
审神者的眉尖越来越近,焦躁和不安笼罩了他,他觉得自己像是被黏在了一个没有蜘蛛的蜘蛛网上,既不会很快毙命,也无法脱身逃离。
“胃又疼了?”
在安静的空间里,即便一句刻意放轻的话也无异于一道惊雷。审神者下意识打了个颤,茫然道:“什么?”
“你又胃疼了?”似乎是以为自己吓到了他,付丧神尽力放缓了声音。
“啊,没有,谢谢关心,不过……”青年犹豫了一下,“能带我去个厕所么?”
……
最尴尬的事莫过于受害者想上厕所,但绑架犯不好意思给他脱裤子。
审神者已经快哭了。
在生理需求面前,他什么都可以舍弃。
“大哥,大爷,爸爸,咱们里胜利就一步之遥了,我求求你了别放弃好不好。”审神者快哭出来了,“求你了,你有的我也有,大家有才是真的有,都是同性没什么可害羞的,我求你了,你动手吧,我求你了!”
“我没有害羞!”
山姥切已经完全忘了可以借此逼迫审神者,他的手气势汹汹直奔审神者腰带,在指尖搭上皮带扣时又秒怂了。
审神者真的要哭了:“要不你把我手解开吧,等我好了你再绑回去行不行?”
付丧神同意了这个方案。
审神者终于得到了解脱。
他借着收拾自己的借口独自待了一会儿。
走来的时候,他悄悄观察过周围,这里的建筑和布置越看越眼熟,格局和审神者们居住的本丸十分相似。的确,在建造本丸时,有些审神者会有自己的想法,但这些都是一个框里的细节,无论再怎么别出心裁,也还是跳不出那个相同的圈。
这里,恐怕是一座废弃了的本丸。
在时空溯行军刚刚出现时,审神者的数量是十分稀少的。为了对抗敌人,时空局不得不广招人手,那时审神者们的水平参差不齐,有些在就任之前甚至只是市井混混。
在战况稍缓后,这些人带来的麻烦,远比他们的用处大得多。
买卖刀剑的黑市,以侮辱刀剑为乐的隐蔽会所,甚至暗堕的黑暗本丸,事态在朝坏的方向发展。
这正好给了时空局一个维持审神者秩序的大好机会。
很多被评定为失职的审神者不仅卸任,甚至受到了处罚,以儆效尤。更多还没有被检查到的审神者出于心虚,马不停蹄的逃离了本丸。
那时有很多本丸都失去了主人,幸好时空局培养的新一批审神者毕了业。有些本丸比较幸运,分配到了一个合格的新主人,有些就不那么走运了……
他们没等来下一个审神者。
在灵力耗尽之后,就变回了一把默默无闻的刀,永远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里。
这就是为什么,会有这种废弃本丸的存在。
看起来,山姥切对这座本丸很熟悉,而且水电还都可以正常使用,一可以说明,山姥切与这座本丸有一定的关系,二可以说明,本丸废弃的时间不长。
但这不能说明他曾是这座本丸的刀剑。
或许是暗堕之后在这里逗留过……这不重要,总之,他大概能确定自己没有被绑到一个奇奇怪怪的地方。
如果能想办法把消息传递出去,他很快就可以获救。
审神者深吸一口气,又用冷水冲了一把脸。
冷静。
他推门走了出去。
山姥切站在门旁,青年乖乖走到他旁边,把双手并在一起,伸了过去。
“好啦,绑上吧。”
他平常不说是养尊处优,也是文职居多,只有握笔处生了一些薄茧,一双手称得上白皙漂亮。而如今,手腕处却被绳子弄出了伤口和淤血,大片大片青青紫紫的痕迹浮在皮肤上,瘆人的很。
山姥切盯着他的手腕看了一会儿。
审神者问:“怎么了?”
“你……”
“嗯?”
付丧神看了他一眼,突然一把拽过青年的手腕。
“嘶、疼——”
山姥切触电似的把手放开。
审神者已经把他心中所想猜了个七七八八,不等对方有下一步动作,他就主动去牵付丧神的手。
“哎呀,不绑我了嘛,山姥切真是大好人啊。”
“……”
他耳朵红了。
回到之前的房间后,审神者依旧是半个自由身。
除了不能离开山姥切的视线范围内之外,他基本上可以做想做的任何事,对方甚至还在他做饭时给他打了下手。同绑架比起来,现在倒更像是软禁了。
审神者乐得同他搞好关系,便和平时一样与山姥切相处。青年话里话外有意无意的引导,透露出只要中止犯罪,自己就不会追究责任的意思,不知道他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,一直对此毫无反应。
“你的名字,是不是该告诉我了?”
……该来的总会来的。
审神者想了想:“也是,你也等了蛮久了,不过这件事这么重要,我也不能轻易告诉你。不然退而求其次,告诉你我的艺名如何?。”
付丧神满脸黑线:“什么?”
“不知道了吧,我兼职说相声,是德天社的二把手,偶尔还写写小说,艺名叫北派大爷,你上网一搜还能搜到我前几年在耽美作家里的排名——!!!”
被掐着脖子摁在地上那一瞬间,他脑袋里一片空白。
怎么又来这套!
上方俯视着他的绿色眼眸边缘泛红,其中隐含怒意,审神者艰难的喘着气,试图安抚。
“咳咳、你,你冷静……我跟、跟你开玩笑的……”
“我不想听你说这些。”付丧神垂下眼睑,“回答我。”
哦?
逐渐缺氧使得青年脸色涨红,他的手指虚虚搭在对方手腕上,从始至终都没有下力气去挣扎。
“……好、那你就,别放手。”有笑容在付丧神的瞳孔里绽放开,审神者继续说道,“那你就什么都别听。”
“直接掐死我吧。”
话出口的瞬间,钳制在他脖颈上的手却松了松。
审神者缓了口气,又说:“以后再也没人在你耳朵边废话了,也没人会愿意不辞辛苦的净化你。”
“你就像以前一样,一个人,自由自在。”
“这就是你绑架我的目的,对吧?”
他绝不会透露出自己的姓名。
他只能赌山姥切是想杀了他,还是更想神隐他。
他赌赢了。
付丧神的手松开了。
——TBC——
被被单箭头审审。
审审对被被的箭头不太粗。
被被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