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P:男审神者X山姥切国广
和白雪王子里的审是同一个审,审审有名字,虽然这章没出现。
这是已经交往中的一个小段子。
忧郁又好看的弱鸡文艺青年(好像还有点玛丽苏)的审神者有。
OOC,审有点玛丽苏(就是长得好看)注意避雷。
——正文——
春季大扫除时,山姥切在书房里找到了一张照片。
相纸是三寸的,被握在成年男性的手里时略显娇小,边缘隐约泛着点旧色。但它的画面还是十分清晰的,白色花架和安置其上的小型绿植将左侧占据,右边的主角是个年轻人,容貌清俊,一身衬衫白的可以充当打光板。这个青年半蹲在花架下,胳膊肘支在膝盖上,下巴抵着右手背,他微微笑着,看向绿植的眼神温柔又专注。
——这是大学时代的审神者。那时他刚满二十岁,是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年纪,脸蛋嫩的可以掐出水来。当他笑起来的时候,身上的荷尔蒙几乎是如有实质的扑面而来。阳光洋洋洒洒的在他背上落了一大片,这样的暖色调即便是被封存在了纸片里,也依旧能感受到当时的暖意。
他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可不多见。
山姥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。
审神者推门进来的时候,付丧神仍在对着相片发呆。他起先没注意到山姥切手里的东西,直到对方慌慌张张的想收起照片的时候,忙着收拾书柜的青年才回过头。那张表情淡淡的侧脸映在碧绿的眼眸里,近似某种无声地责怪。
那张小纸片不慎从付丧神手中滑脱,轻飘飘的坠向地面,期间还在空中打了个旋。
审神者随手捡了起来,。
“嗯?这个……我还以为早就弄丢了。”
他将照片翻到背面,洁白的相纸上写了龙飞凤舞的几个字。
花与少年。
摄于20xx年,春。
这两行凌乱的字迹印在青年的瞳孔中,渐渐化成几丝怀念。他把照片递还给付丧神,问:
“你觉得这张照片拍的怎么样?”
山姥切低下头,目光在画面上仔细描摹过。
他短暂的抛弃了性格里固有的不坦诚:“好看。”
这是意料之中的回答,但当这句话落到耳朵里时,青年还是微微的笑了起来。
“嗯,我也觉得。”
付丧神犹豫了一下,好奇心是最难压制的情绪,他指了指照片背面的字迹,不等他从匮乏的词汇存储中搜寻、筛选,最终拼凑成一个合适的问句,对方就已经心领神会。
“照片是我大学的导师拍的,字也是他写的。那时候我参加了一个摄影比赛,结果出来之后发现得了二等奖。”
“……我还以为我会落选。”奖品发到手里的时候,青年皱着眉头说,他甚至发出了这样的疑问,“这比赛……没有内幕吗?”
“年轻人,你清醒一下,你觉得我可能特意去帮你买票数吗?”
他的导师漫不经心的回答,这家伙正专心致志的给新买来的小绿植浇水——之前的仙人球坚持了三个月,最终还是没有逃脱被养死的厄运,在某个又浇多了水的日子里一命呜呼了。
青年摆弄着手里的拍立得,他对摄影不感兴趣,参加比赛也纯属被人煽动,所以这个奖品很快辗转到了导师的桌子上。
“您收下吧,我的照片是您指导的。”
导师摇摇头:“不,这跟我可没多大关系,再说你拍的不是不错么,这相机你留着练手吧。”
他的得意弟子也摇头:“我不太喜欢摄影。”
导师拿着相机,表情无奈,忍俊不禁:“你啊,我看你就喜欢画画。”
“对。”青年把手揣进兜里,大大方方地承认了。
“……真坦诚啊你,完全不给我开你玩笑的机会。”导师郁闷的揉揉眉心,“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多培养几个爱好,摄影就挺不错的。”
他的学生不解。
“为什么?我觉得画画很好。”
“不是说画画不好”导师耐心的解答,“因为越对什么抱有期待,被它辜负之后就会越痛啊。”
青年皱起眉,很明显,他不太理解导师的意思,但他并没有兴趣追问,于是他避而不答,转移了话题。
“您为什么觉得摄影会适合我?”
“不是说摄影适合你,只是觉得这种消遣蛮不错的,可以记录下很多东西。”
导师拿着相机,还想说些什么,学生却突然竖起手指。
“有水声?”
滴、答。
滴答,滴答,滴答。
他循着声音找过去,最终发现是多余的水无法渗透到土壤里,正沿着花盆的底部往外淌。
青年看着目前尚且苍翠欲滴生机勃勃的盆栽,欲言又止。他的视线在植物和水壶之间游移了几个来回,最后叹了口气:“老师,您浇水浇太多了,水可不是越多越好啊,我帮您处理一下吧。”
他在摆着盆栽的花架前半蹲下来。
而盆栽的主人站在一旁观看,他的教师生涯不算短,若是说起他带过的优秀的学生,眼前这位只能说是其中之一,但要是说起他带过的赏心悦目的学生,眼前这位必将拔得头筹。
那个穿着白衬衫的青年,远看时像雪山尖上的一抹白雪,即便下午的阳光将他毫无保留的笼罩起来,也没有丝毫融化的痕迹。他那双手,分明只是握着花铲,表情却认真的像是握着画笔。
冷与暖结合在同一幅画面里,他下意识的想要记录。
而在他举起相机的那一瞬间,镜头里的人突然改变了动作。
青年将沾着湿润泥土的花铲放在一边,他看着被自己拯救了的盆栽,轻轻呼出一口气。
然后笑了起来。
像极了积雪融化的一瞬间。
毕竟是春天了啊,即便是河道的冰面下也藏了温暖的水流。
阳光透过玻璃窗,在镜头前留下几块斑斓印记,快门就在此刻按下。
不过十几秒后,照片便慢慢显影,导师顺手拿过一支笔,在相纸的背面写下几个字,把它递给了一脸茫然的青年。
“给你,相机的回礼。”
这张照片就是这样意外得来的。
他看了看付丧神手里薄薄的纸张,突然萌生了想要拍张照片的兴趣。
“要不要拍张照?”
付丧神被他的一时兴起吓了一跳,摇着头想要拒绝,青年却不由分说的靠了过去。本丸里没有相机,审神者就用手机来充当,他们肩并肩站在一块,同那个下午极其相似的阳光透过玻璃窗,在镜头前留下几块斑斓印记。
他举起手机。
即便隔着布料,人类温热的体温也依旧顽固地渗透过来,付丧神身体僵硬,盯着屏幕一动不动。
“别紧张,放松。”审神者偏过头,“下巴稍微往下压一压,脸往我这边侧,舌头往上用力,然后稍微笑一笑。”
他这番话适得其反,山姥切不仅没有放松下来,甚至拉下了兜帽。
“……仿品不适合做这种事,你还是找别人吧。”
“我不想和别人合影。”审神者眨眨眼,任性过后,说出了示弱般的话语,“不可以为我稍微忍耐一下么?”
“……”
“你只要抬起头就好了,我等你调整好状态再按快门。”
“……这样就、可以了吧……”
“嗯,我数三二一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三——二——”
在按下快门的前一秒,审神者突然伸出手,山姥切毫无防备,被拉扯的重心不稳,踉跄着靠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“一。”
从专业角度来说,这张照片实在过于一般。
构图和光线皆无太大亮点,况且画面上还出现了无法忽视的虚影,简直是败笔中的败笔。但对于摄影师来说,这些都不重要。
它诚实的记录下付丧神双眼圆睁的惊讶表情,以及旁边青年难掩得意的明快微笑。
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,这张照片都作为背景明晃晃的出现在手机屏幕上。
直到审神者打算更换手机的那天。
换手机前,他将照片打印出来,顺手在后面留了一行字。
他与少年。
摄于20xx年,春。
而新的手机,自然要用新的照片来搭配。
——END——
我恨vivo的广告,写审审照片是逆光的时候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:逆光拍摄也清晰。
我恨。
并不想给vivo做广告。
怎么办看着审审处理盆栽的时候又想写认真的男人最美丽了。
其实照片可以备份的。